2014年4月15日 星期二

海賢老和尚

海賢老和尚生於1900年,20歲出家,23歲受戒,於2013年元月17日圓寂。世壽一一二歲,僧臘九十二載,戒臘九十春秋。一生行頭陀行,堅持以苦為師,以戒為師,老和尚質樸實在,淡泊名利,默默無聞,一生農禪勞作,平實如同芥子般,他老人一句佛號銘刻於心。實修實證,不怕吃苦,默默無聞做四眾的榜樣。
(以下摘錄於「來佛二聖永思集」視頻) 印寶法師所述:
老和尚圓寂前一天下午,還在來佛寺門前的菜地裡,和弟子們一起澆水拔草、平整翻土。一直幹到天黑,大夥勸他休息,他說:「幹完了,以後就不再幹了。」師父這話,當時只做平常話,現在想起,恩師話裡有話一語雙關呀!
老和尚圓寂後的第三天,弟子揭開往生被瞻仰老和尚的遺容,卻驚奇地發現:老人家面帶微笑,嘴唇泛紅,眉毛、鬍子和頭髮竟然由白變黑了。在場的數十位淨宗學人又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彌陀願力的不可思議。
賢師十八歲時,腿生癰瘡,大幅潰爛,母親為之四處訪求名醫,全然回天乏術。師已知因果,嘆曰:「妙藥難醫冤孽病。」遂捨棄醫藥,從朝至暮一心稱念觀世音菩薩聖號。月餘天後,頑疾不藥而癒。師由此越發堅信佛語至誠,確無誑語;菩薩所言「度一切苦厄」,果不欺人。歷此生死大劫,也令賢師深刻領悟到輪迴路險,死生事大,遂生起出離之心。
民國九年,師二十歲,決意拜別慈母,投在桐柏山太白頂雲臺寺上傳下  老和尚座下。老和尚親自為之剃度,賜法名曰海賢。賢師於二十三歲時,赴湖北榮寶寺受具足戒。傳戒師本是臨濟宗白雲係的一代大德,然而卻不曾教授賢師參禪打坐,也沒有教授講經說法,唯傳六字洪名,囑其一直念去。
賢師曾先後在桐柏山的普化寺、雲臺寺、塔院寺常住。開墾過十四片荒山,助人修建過十一所道場。曾與宗門高僧海墨法師(字大黑)、體光法師(法名印玄)一起在塔院寺結廬共修。海墨法師出身書香門第,曾是黃埔的學員,喜研經教,擅長演說。一九六八年,海墨法師閉關念佛,求生極樂,最終預知時至,趺坐而寂。
體光法師根性非凡,曾親近過虛雲老和尚、圓瑛法師、來果禪師等大德高僧,深得虛雲老和尚嘉許。二○○五年臘月,體光法師端坐入滅。被公認為是得虛雲老和尚心印者。
一九六九年,文化大革命開始,紅衛兵到寺院裡焚毀經書佛像,逼迫僧人還俗。當時不許念佛,他就在心裡默默地念;不許拜佛,他就在晚上偷偷地拜;大鍋飯裡有葷腥的時候,他就吃鍋邊菜。後待形勢稍鬆一點,便又趕回寺院,寺院沒有了戶口,全靠在山上挖野菜,在樹上摘野果吃,艱難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年頭……
文革期間,紅衛兵毀掉了傳戒師的舍利塔,然而卻沒有見到靈骨,感到十分詫異。後來,賢師在塔下的一塊青石板下找到了傳戒師的靈骨,心中暗暗讚嘆老和尚果真不凡,確有洞察乾坤的超人智慧。於是將傳戒師靈骨妥善保存,直至文革結束後,才偕同多位同門師兄弟將師父的靈骨重新建塔安葬。
一九七六年,文革宣告結束,南陽及社旗的許多護法居士相約到塔院寺迎請賢師前來主持正法、恢復來佛寺的學佛道場。來佛寺僅修起大殿三間和西廂房的羅漢殿三間,所供奉的聖像均為泥塑。這座毫不起眼的鄉野荒庵中,卻成就了震驚寰宇的兩位神僧:一一二歲自在往生的上海下賢老和尚和他的師弟肉身菩薩 上海下慶法師
海慶法師俗姓李,諱富貴。十一歲皈依三寶,禮宛東羅漢山清涼寺傳東法師為剃度師,賜名海慶。師四十二歲入來佛古寺常住,專修淨土,老實念佛。一九八九年往白馬寺受具足戒。一九九一年臘月十一日,師談笑示寂,自在生西。世壽八十二歲,僧臘七十一年。
師坐缸六年九個月後,其戒兄  上海下賢 老和尚發心為之荼毗入塔。壽缸開啟,眾皆驚嘆!惟見慶師趺坐巍然,面貌如生。乃至所著衣物,亦纖毫無損。四眾知是金剛法體、全身舍利,遂將其供奉寺內,朝暮禮拜。有淨業學人為師讚曰:
一句彌陀法中王,七十年來心中藏。  
不參禪理不研教,不解經咒又何妨。  
信深願切直念去,自然花開極樂邦。  
留此金剛不壞體,證轉法輪度迷茫。  
細觀佛首低垂處,恰似六祖駕慈航。 
今虔祈禱蓮臺下,求師引我出夢鄉。
「一日不作,一日不食」,是古代佛教叢林的農禪舊製,而老和尚直到往生前一天還在寺院門前翻整菜地。一一二歲高壽的他,思維敏捷、身心康健,從沒有德高望重年歲大,需要人照顧的想法。他不但生活自理,還堅持農田勞作。凡是他常住的寺院或佛堂:千佛寺、來佛寺、圓明寺、社旗居士林、南陽義烏念佛堂,六方佛堂……,都有他很多很多幹活的農具。農具壞了他親自修理,衣服破了也親自縫補,自己的事情不勞別人染指。
他還對我們說:「念佛修行要能吃苦,以苦為師,以戒為師,不能圖供養享受。」他形象地說:「吃苦哩,穿補哩」是啊,我們親眼見到,即使現在他已經一一二歲啦,若到哪裡去,總是仍然帶著針線包、錐子、剪子等小工具之類,凡自己用的、穿的,全是自己洗洗、自己縫縫補補的,從不張口麻煩人。
賢師的二哥和弟弟相繼去世後,賢師就把母親接到桐柏山上孝養。一九五七年冬,母親突然提出要回老家居住,賢師苦苦相勸終難挽留,只好順從母親返鄉,暫且住在生產隊菜地裡的兩間茅屋裡。晚上,老母親吃頓自己親手包的餃子,捎信要她的女兒、姪女都回來,第二天中午僅喝點女兒拿回來的罐頭汁,自己又到廁所方便後,坐在椅子上,說了聲「我走啦」,只見她頭一歪老母親就真的走啦!她八十六歲自在而逝。
無論是在寺院還是在佛堂,每年的清明節或十月一日,他都要叨念著:「我得趕緊回去,十月初一馬上到了,我得再回老家上墳祭祖,還要到桐柏山寺院再去祭拜我的師父!
老和尚來南陽,總在義烏念佛堂劉居士家住,他總是在夜裡二點多就起,上香、念佛、拜佛、繞佛。一天早上,香爐裡插了十二根香簽,好奇地問他:「師父,今天怎麼上這麼多支香呢?」老和尚說:「天機不可泄漏。」我說:「我不泄漏,你只對我說嘛。」停一下他又說:「我看見滿天都是阿彌陀佛,所以才點滿爐香。」又有一次,劉居士試探問他:「師父,你老看見阿彌陀佛,他給你說什麼沒有?」師父說:「我啥都知道。天機不可泄漏。」停頓了一下,又說,「老佛爺不讓我走,叫我表法哩!做個樣子給大家看……
印生法師講述:
當海賢師父看到圓明寺寺院觀音殿前大梧桐樹枝下垂過低,妨礙來往信眾,就拿著斧頭、鋸刀,爬著梯子上到樹上修刷樹枝。一一二歲的老人啦,萬一有個閃失咋辦?高興的是,師父都一百多歲啦,還能自個上到樹上幹這活,真是咱佛門的僧寶啊!師父像是看透了我們的心思,笑著說:「沒事,沒事,有佛在心裡呢,我在念著佛哩……
一二年十月,老和尚在世間的最後幾個月,南陽的一些居士對老和尚進行了一次訪談。有人問老和尚念佛的感應,他說:「啥感應稀奇,不要求,啥都是自然才好。」老和尚又若有所思像是透露天機似地說,「念佛啊──我每天晚上在念佛時,只見床上、床下,屋裡屋外都是人,擠的滿屋子,都是眾生在聽我念阿彌陀佛……到了早上起不來時,就聽見有人在耳邊喊,快起來,念佛啦!真是妙極了……」。
當居士們問起賢師念佛有何境界時,老人家付之一笑、絕口不提。
佛門歷來的規矩:宗門忌諱說境界,教下不許談功夫!當年圓瑛法師也曾有嘉言警醒佛弟子說:「道不遠人,切忌認影迷頭向外尋覓;心原是佛,但向回光返照直下承當。」由此可見:賢師至此已非彌陀門外客了。
老和尚對自己往生極樂世界很有把握:「我往生時,不用助念,靠自己念佛;讓別人助念,沒把握,不牢靠。」
前幾年,老和尚總是說:「我要趕緊念佛,求阿彌陀佛來接我;年紀大了,再不走,會給人多添麻煩啦。」
一三年的元月十三日,即是老和尚往生的前三天,我們帶著《若要佛法興,唯有僧讚僧》一書去看望他,當他聽到這書的名稱,就非常歡喜,主動去取出他很珍惜的袈裟說:「我穿上這衣服,拿上這書本,你們給我照張像吧。」好像他知道這種表法是最有意義似的。完成最後一次表法!

有居士問:老人家你知道淨空法師不?知道老人家讚嘆道:再來人。並再三告誡學人:「一定要善護口業,千萬不可毀謗聖賢人!」